遼寧某個小城，秋風夾雜著淡淡的油煙味，從路邊的小飯館飄出。王強站在街角，默默看著一排排商鋪里升騰的白煙，心里暗暗嘆息。

他是遼寧一家專門做油煙凈化器安裝的小老板，手下只有兩個學徒工。生意本來平穩，直到最近一條新政策出臺：所有餐館必須安裝油煙凈化器，否則重罰。這個政策本該是他大展身手的機會，可是幾天來，他接到的訂單寥寥無幾。原因無他，街上的那些老板寧愿頂風作案，也不愿意花錢去安裝一臺合規的凈化器。想著想著，王強又點了一根煙，看著煙霧繚繞中，心情有些復雜。

正當他打算轉身回店時，手機忽然響了，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。王強猶豫了一下，接起電話，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：“喂，是王老板嗎？我這兒有一家飯館，需要裝油煙凈化器，能不能來看看？”

"當然可以，您在哪兒呢？" 王強精神一振，心想終于有了客戶。

電話那頭給了地址，是一條偏僻的小巷。王強匆匆趕到，看到一間簡陋的小飯館，牌子已經模糊不清，但門口懸掛的紅燈籠依舊搖曳。

他推門而入，屋里坐著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，皮膚黝黑，雙眼布滿血絲，一看就是常年操勞的飯館老板。王強自報了家門，開始四下打量廚房的環境。令人詫異的是，這里并不像其他小飯館那樣油煙繚繞，反而干凈得有些不真實。

“你們這兒倒是不怎么冒煙啊？”王強忍不住問道。

老板嘿嘿笑了笑，指了指天花板，“這還得多虧了老張。”

“老張？”王強有些疑惑。

“對，老張是我們這條街上最早裝油煙凈化器的那家飯館老板，不過他不是用你們這些現代設備。”老板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說不清的意味，“他有他自己的‘方法’。”

王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，他仔細詢問。老板神秘兮兮地湊近，低聲說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這條街上很多老飯館老板以前都是打漁的？”

王強皺了皺眉，不明白這跟油煙凈化器有什么關系。

“老張那年也是為了省錢，不想花錢買凈化器，就開始動歪腦筋。他說只要把幾條老江邊的魚鱗燒在爐子上，能吸走廚房里的油煙，而且效果比凈化器還好。”老板的臉色變得有些陰郁，“開始我們都不信，但后來，他的廚房果真一絲煙都沒了。慢慢地，街上的人都學起了他，紛紛把那些魚鱗當成寶貝。”

“這……聽起來太玄乎了。”王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，感覺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。

“哼哼，你以為呢？”老板壓低了聲音，“這東西可不是白來的。自從用那玩意兒之后，老張的店子里陸續出了些怪事。員工說半夜能聽到水聲，還有魚鱗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地上。老張本來不信，直到有天早上，他發現自己手心里也長出了魚鱗！”

王強覺得頭皮發麻，連連擺手道：“這……我還是建議您用正規的油煙凈化器。”

老板突然笑了，笑得有些詭異：“沒錯，所以我這不是請您來了嗎？我可不想再跟那些奇怪的東西打交道了。”

王強匆匆裝好設備，手腳有些發顫。出門時，他回頭看了一眼飯館，夕陽斜斜地照在門口，紅燈籠依舊在風中搖曳，仿佛在訴說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
從那天起，王強再也不敢小看那些小飯館背后的故事。他從來沒見過所謂的“魚鱗油煙凈化法”，但每次經過那條小巷，他總會加快腳步，生怕再聽到一絲水聲或看到一片奇怪的魚鱗。